作者:戈胜军
题记:爱情,是位伟大的导师,它教会我们重新做人。—— (法)莫里哀
站在古稀之年的高坡上,回望着蜿蜒的人生之路,你可想到曾在谁的青春里走过,留下了"金风玉露一相逢"的浪漫?他可想到曾在谁的花季里停留,回忆着"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的温馨?我,则想到曾闯入我方寸之地第一个异性,滚滚红尘中梦一样的过往。
这是我与我的初中同学的一段不算故事的故事。说它"不算",是没有回肠荡气的情节。说它还是故事,是在波澜不惊的述说中放大着人性,当你耐着性子读下去,也许会带来一点点启迪。
初中所在的班级,我的学号是最后一名——52号。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晰,是它大有讲究——这是几个月之后从知情人口中听到的秘密:学号排序是按小升初考试成绩成正比排列的。以此推演,呵呵,我竟是班里入学成绩的最高者。真是喜不自禁,这无疑为我注入了继续高歌猛进的动力。
于是,主观上继续拼搏,加持已有的功底,成就了我初中时代的人生高光时刻:学习总成绩,在班级名列前茅,甚至数一数二;工作上,几乎担任过班委会一半职务;队委会里,先是两道杠,后被推选为校大队委员会,担任大队旗手,戴上三道杠。旗手,不是开会时举旗者,而是"表率""榜样"之意。于是,学海泛舟中,我努力地举旗冲锋,连续两年,勇获班级唯一一个"三好学生"的殊荣。当年,主任拉长声调在麦克风中大声读我的名字,在座无虚席而又人人屏息静听的学校礼堂回荡的场景与我当时的脸红心跳、热血沸腾的羞赧,至今记忆犹新。
这些"王婆卖瓜"的话,本意不是炫耀,而是与故事主题密切相关。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历史翻版和实证。
班里有一个叫邹肖的女生,说她是班花绰绰有余,以校花名之也当之无愧:照相馆橱窗里展览着她的大照片便可为证。
新年临近的一天,我突然意外地收到她给我的一张贺年片——60年代,这是一年里唯一一次同学间表达友好情谊的时机和样式。那是她通过其同桌神鬼不知地转给我的。捧到手的一刹那,心便突然打鼓似的"蹦蹦蹦"起来:这么漂亮的女生,竟突然对我有了感觉?!
原以为,她与我虽身在一个班,心却远隔万重山。因为男女生的界限,在我们这样的名校,虽不是把"楚河、汉界"画在书桌上,却无师自通地刻在了心里。即使有几打贺年片,也绝不赠予异性。除非有必要向对方表示一种深意。而她却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大胆地跨越雷池,真是不可思议,令人肃然起敬。于是忽又感到,她原本是我心仪的女孩,我也是想接近她的,只是不敢承认而已。现在看,我们的心距,原来是近在咫尺的啊!难怪哥德那个老外在他那本书中开宗明义写下卷首语:哪个少男不善钟情?哪个少女不善怀春?
机不可失。伴着兴奋,我赶紧从早已备好的贺年片中,选出一个高级点的,也是通过她的同桌,回敬了一张。当然,没忘在贺卡上写下我字斟句酌的贺词,而且用流畅的自来水笔龙飞凤舞出规范的"草书"——那可是我半年来利用下午的自习课时间练就的啊。
她的同桌,是开学后从外地转学而来,叫郭子英。比同学都大两岁,个头比班里同学也高出一截,肤色黝黑,五官端正,平时不苟言笑,颇显老成持重。若单独与他闲聊,倒显出少有的热情和社会知识丰富的底色,让人艳羡和信服。他还会拳术,我们长期相处后,他还很友好地认真教我一套护身术,又让我对他充满了信赖感。当然,这是后话。
那天课间,教室同学基本都去外面活动的当儿,他悄悄从后面走到我桌旁,把一张贺年片放进我桌里,小声地对我耳语:我同桌送你的。然后就走开了,无任何表情。俨然电影中地下工作者秘密接头一样。
邹肖聪明,很会选人用人——"红娘"的素质不能低,保密意识要强,会办事且不张扬。而郭子英正是不二人选。
其实,"红娘说"言重了,就是个传信人而已:男女同学间一点点友好往来,与"情"、"爱"一类还差十万八千里。可有句话说得好:喜欢,就是浅浅的爱。邹肖,有那个意思吗?
这是首次,一个异性同学的影子闯入我心扉:既心花怒放,又谨小慎微;既热血沸腾,又不形于色。我幻想着与她相交、相知,幻想着幸福的花朵盛放在周围;幻想着明亮的白月光美丽于世间;幻想着我们的一切交集都像鸭子凫水一样——水面上平静安详,水下面紧紧倒腾。我又一次跑到照相馆橱窗前仔细端详着那张玉照:一切都无可挑剔,好似上天刻意培育的一株仙葩下凡,亭亭玉立于人间。三千红尘、人生海海中,与如此这般的可人相遇,该是多大的缘分?
激动过后的退潮中,我猜测,她喜欢我所具备的优越条件——三好学生的光环和威信十足的班委身份,尽管我的长相并不糠。
可是,生活就是喜欢开玩笑。就在我如梦如幻之际,两个最不愿听到的信息传到我的耳鼓:她的父亲是个捡废纸为生的不体面的老头;她曾与几个异性看过电影。
不知消息是否确凿,却无疑给我兜头一盆冷水,让我的热血冷却许多。我有些怕,怕与这样的人过分接触,会给自己带来不好影响。唉,"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闹心中,本来坐在我后面隔两桌的她,通过老师竟调到了我的前桌。"我在后面看不清黑板。"她回头微笑着对我解释。
我知道这是用堂而皇之的理由掩盖要接近我的真实内心,便忽然有些鄙夷。以至于在下午的自习课上,她回头真心向我求教一道数学作业题时,我却心不在焉地敷衍。可她的眼神里却注满了恍然大悟后的感激,还有感激之后的含情脉脉。我们头一次这样近距离相对,那凝脂一样的含春粉面,那活生生的动态美——流动的眼波、醉人的笑靥、一张一翕的温润红唇,可比照相馆橱窗里的相片雷人多了。甚至似乎还能听到她的心跳。
这是怎样的以其美丽真诚VS我的患得患失?
我有些自惭,但长期形成的自我优越感,很快又使内疚烟消云散。
几天后赶上值日,我早上6点半就到了学校。当拿起条帚打扫卫生时,想不到,邹肖也这么早到了教室。"哟,你值日呀?"她似乎才知道的样子。说罢,要拎桶打水,帮我干活。我制止了她。知道她是特地起早帮我忙的,内心深处也为她的举动而瞬间荡出一丝愉悦。而"尊严"却让我放不下身段,闹心的余绪又反感她有点"装",便现出冷若冰霜的脸色,全然没有感激和微笑。
更有甚者,当扫到她座位时,竟严令她"让开点",好像这样会出了口恶气似的。她呢,竟然动作夸张地站起身来一跳蹦老远。可能是为了显示自己的"绝对服从",博来我的好感。不料,反却加深了留给我的做作之嫌。唉,上苍不会打造十全十美的人——给你一副好皮囊,就会让你腹内生草莽。也许,迎合、讨好,是她最大的不足?
但我还是坚信通过自己的影响力改造她,使之变成一个具有淑女风范的小家碧玉。于是计划着如何在新年蒞临前为她准备一张最精美的贺年片。我喜欢她葵花向阳般迷恋于我的虔诚,我相信自己荣誉的光环和在同学中的威信给她带来愿意接近我的笃定。我认为只要改造她的不足,我们的关系就"直挂云帆济沧海"了。
然而生活之树总是喜欢节外生枝。就在和煦的夏风不动声色地吹拂之际,一个爆炸性消息像天空上的响雷传到大家的耳鼓:部队要选调一批女生参军了。
经过一番推荐、目测、体检、外调,我班最终有3名同学合格入选。其中就有邹肖,还有一个班级小队长和一个体育竞赛能手。她们将等待统一入伍通知。这期间,她们可以放松身心,不必再为X+Y发愁、洋文怎么读而费劲了。
此时这三个同学都兴高采烈,毫不掩饰所获得的这份上天眷顾。其中,尤以邹肖为最。她像个燕子似的东奔西走、笑逐颜开,没有了往昔的拘谨、客套、甚至于无法跻身上游同学行列的不自信,似乎对我也失去了往日的尊敬和热情。
我有些失落。脑海中不时浮现出邹肖两次到我家串门的过往。她会办事,每次都拉个女同学一起去,防止人多嘴杂,影响声名。不巧的是,每次我都不在家——我家离一个部队驻地很近,那里有个篮球场,几乎每个星期日,我和邻居几个发小都去打一阵子球。而每次回家后,都被母亲或姐姐告知:有两个同学串门来了。后来的某一天,姐姐突然悄悄地问我:那个很漂亮的女生,似乎对你有那个意思吧?我装懵懂:"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啊。姐姐却道:连妈都看出来了,你还没感觉?
看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啊,有时总要自以为计地拿着聪明使糊涂。
看着邹肖蝴蝶般开心地飞来飞去的样子,忽然觉得,两次到我家都没有见到面,冥冥中似有天意:我们注定缘分不够,难以相聚吧?
如今,邹肖已经放弃了对我主动出击的策略,她眼前有一个更广阔的天空等待她去翱翔。人的交友观,乃至爱情观,也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吧?时过境迁,"那个意思",还能庚续吗?
还有一个月后才到新年,性急的同学开始暗暗准备贺年片了。他们计划着买的数量和档次。犹豫不决中,我还是购得了一张最漂亮精美的贺卡。等待着给心中的她一个惊喜。
但我必须并且立即着手做的,是要出一期新年专刊——我已经担任很长时间班级的宣传委员了。
我喜欢这个工作。因为它可以展示你的创意,你的才艺,你的成果。我喜欢美术字,也喜欢绘画。后者虽属爱好,前者却小有成绩。于是每次出刊,都绞尽脑汁,全力以赴,从而得到满意的回报——学校走廊里,各个班的板报,我主导的杰作,都会脱颖而出,光彩照人。
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板报之时,邹肖等三人突然穿上军装开拔了 。像伏天的雨,来得让人措手不及。班级没开欢送会,同学间来不及话别叙旧,我和邹肖的故事刚开头就煞了尾……
板报出刊了。照例是一众同学帮助忙活,照例是晚上近8点才竣工。回家的路上,大家喜气洋洋,庆幸众人拾柴火焰高的杰作又一次出人头地。走在光溜溜的人车稀少的大道上,有的同学唱起歌来,那是新学会的歌曲《我们走在的路上》。于是,大家都同频共振地齐声唱和,在路灯灯光清晰的透视中,恰似柳絮迎风舞的雪花显得曼妙多姿,夺人眼球。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起诗仙的那句颇有气势的诗"恰似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此时,安静、诗意的夜幕笼罩下的一众充满青春活力学子,竟喧宾夺主般成为最引人注目的一道动态风景。
我这时当然也放声吼着,全然忘了周遭的一切。然而,忘记,只是一瞬间。不知是谁,喊出"还有两天就是新年喽",便又油然想到了那张还睡在我书包里的贺年片,想起了她:倘若她还在,一定会围前围后帮忙的啊。唉,启一元复始,待四季更迭。一朵雪花一枚字,让翩飞的雪花化成我的祝福送给你吧:愿你驭春的生机,获秋的硕果。
雪花飘飘的寒冬总要不吵不闹地禅位给万紫千红的春温。转过年来的五月,按部就班学习的我,意外地患了感冒。为了快些痊愈,我选择了打针治疗。而更意外地是,刚打完针回家之际,竟遇到了久违的邹肖!
这是她参军后,我们首次的不期而遇。此时,她正进门诊大院,与我走个对头碰。四目相对,都惊讶地说不出一句话来。眼帘中的她,与记忆中相较,原本吹弹可破的白肌嫩肤,憔悴了不少。眼角也似乎隐隐多出了鱼尾纹。烘托着青春靓丽的脸颊上的两片绯红,已荡然无存。最令我惊诧万分的是,她竟穿着半旧的宽大铁路男式制服——原来,她的肚腹已明显地隆起!
未婚先孕?!我脑屏上一片空白。
我曾上百次、上千次设想过我们重逢的种种可能:时间、地点、样式……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是在这种情形下相遇。虽然此前曾风闻她在部队如何,我却始终不信其有。认为那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别有用心。正如以前那些"与几个异性去影院"的望风捕影的不实之词一样,是对人家的一种贬损。
但是,眼前的现实却给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不知道我当时的表情在她的感知中是什么样,我只看到,她当时眼神的躲闪和无奈。
突发而至的万箭穿心,我心湖里只有情不知所以的慌乱,还能说出什么来呢?不咸不淡的例行问候?似乎太假;大吃一惊的盘问?又太不给面子。只好尴尬地点头而过。
点头而过——大概,于她,如此,也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当彼此走过了五六步,我又不禁停步,鬼使神差地,竟转过头来回望她的背影。这时,我眼帘里的她,竟也停步转身,回过头来望着我。
四目再次相对。
我们的动作、时间,几乎同步!
是心有灵犀吗?
还是彼此都心有不甘,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把人生逆旅中一段难得的相遇匆匆错过?
抑或即使以这样的糟糕心境,也要永存一眼彼此最终的背影?
无从知晓。
我们都没再做什么。只是都注视了对方刹那,又不约而同地相背而去。
无从选择。
那是一个永远的定格。直至今天。
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时——她无奈无助的眼神、欲说又止的神态。她呢?记住了我什么?
随着她在沈阳的冒头,关于她参军后的故事,成为头条新闻,渐渐被同学私下里传播开来,不由你不听。于是,我知晓了如下"链接":她参军时,被我校高二的某男生钓上……男生的父亲是个现役校级军官,该男得以同批入伍……两人"恋爱",邹肖有了身孕……上级领导发现……邹肖被复员处理,男方也受到处分。
不知道那些消息的传播者,几多扼腕,几多快意。我却为她感到深深自责:一朵花就这样还未盛放时凋残,固然有她自身缘由,但是我当时如果明确地表示出对她的关爱、友好,甚而至于傾慕之意,在道义上有个"名花有主"的束缚,不至于让窃花贼如此顺利得逞吧?
比如,那次她有意起早帮我扫除;那次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地问我作业题;还有她两次到我家串门……这些如果都能及时收到我的笑容和谢忱,以至于她参军入伍前,我能一改以往的"按兵不动"为"主动出击",赠予她一个日记本或贺卡,上面有我悄悄写下的心语……这难道不是一种双向救赎吗——既会免于她芳华碎地,花事阑珊,也会及早改变我恪守"自尊",实则"装相",本质上自私自利的劣性。那么,谁又能说,前方将肯定不会是花好月圆的良辰美景呢?
写下这些的时候,正赶上台湾著名作家琼瑶去世。我不是琼瑶的粉丝,但我佩服她架构故事的能力。更令我钦佩的,是她做人的"真"。她主张人应有尊严地活,所以她不愿她的丈夫晚年满身插着管子苟延残喘地维持行将就木的生命。而这,却招来丈夫的子女一致反对,也包括她的子女的反对。就在她业已成为孤家寡人之际,她对自己所坚信的理念却丝毫没有动摇,以自己的生命践行了那理念,那意志——虽然已届风烛残年,然在生活尚可自理,在嘴还能说、心还能想、手还能写、脚还能走的情况下毅然选择自戕,了却残生。
琼瑶是以对人对己都"一视同仁"的坚定态度向世人、尤其是对其有所怀疑者,宣示了心中的"真",用自己的生命有力封堵了世人苍白无力的疑问。
"真",即为人纯真、真诚、正直,是不虚伪、不装相、表里如一的品格。总是在鲜花与掌声中生活,包装在华服丽袍里的任何人难免会失"真",因为他怕人看出"德不配位""名不副实"的马脚,发现光鲜包装里这样或那样的丑陋和粗鄙,怕自己不再是人中龙凤。
确实,即使是用金身打造的佛,只是个"像"而已,不具有真佛的修为和慈悲。
倘若我早有这等解剖自己的认知,何苦坐等"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的悲凉结局?
当然,两个人的事情,须双向奔赴方可完成,非一人之力就可乾坤定位。但起码不至于泥泞到这步田地吧。
我猜想,医院那次最后的回头一瞥,她眼神里写的一定是:我在努力向你寻找温暖时,你为什么没有发出光与热啊?
果真那样,我实实在在哑口无言。
法国总统马克龙胜选后給布里吉特的信中有言:爱,本身没有对错。有的只是爱本身的态度。
真是至理名言——这是我扎心的生命体验。
有人问我,倘若现在与邹肖不期而遇,我会怎样?
我只有笑笑。所以笑,是因为缘聚缘灭,冥冥中自有定数。50余年弹指过,暮雪白头盖青丝。与她再遇,机缘几为零。但真相遇,我会这样说:多神交些朋友吧,比如汪国真,他说:这个世界有点人欲横流/因此需要保留点儿纯洁的温柔/哪能向世界开放一切/不公布配方的是最醇美的酒。
比如史铁生,他告诉我们,春之生机、夏之繁盛、秋之收获、冬之沉寂,对应了人生的少年纯真、青年奋斗、中年成熟与老年宁静。四季轮回不可抗拒,人生的起伏与变化也是自然规律,唯有经历并接受,才能真正理解生命的真谛。
再比如毕淑敏,她说,当我们一无所有的时候,我们也能够说:我很幸福,因为我们还有健康的身体;当我们不再享有健康的时候,那些最勇敢的人可以依然微笑着说:我很幸福,因为我曾经生活过,还有一颗健康的心……
如何,这些朋友的肺腑之言都很发人深省吧!
但是,我更想说的是,最近在网络上看了一部西班牙电影,名字是《上苍的笔误》……
那,当时,你若与她再见面呢?你打断了我话头,又这样问我。
当时?还是风华正茂之时?
你可能会看到我嘴角牵动一下。
当时,我会这样说:我会交给她一样东西——对的,就是那张一直保存的贺年片,上面写下普希金的那首名诗:《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这是因为有句话说得好:一个面相舒服的人,十有八九是个好人,因为一颗阴暗的心,撑不起一张灿烂的脸。
看到你点头赞许,我再接续被你打断的话题:《上苍的笔误》之所以如此命名,是想说上苍造人的时候,赋予了你若干能力,却也让你罹患可怕的健康疾病,一如写错了笔画的字一样。就像片中的女主那样。而我要思考的是:现实中的我们,是否也算"上苍的笔误"呢?虽然没有健康方面的疾病,也会罹患这样或那样的痼疾,比如邹肖、那个"恋爱"者、当然还包括我。
作者简介:戈胜军,沈阳铁中68届知青。省级重点高中高级教师,语文教研组组长。沈阳作家协会会员。沈阳影视评论协会会员。全国中学写作丛书委员兼编委,读书报、《七彩虹》杂志特约记者。"作家地带"签约作者。在省市级报刊杂志发表散文杂文诗歌等1300余篇,多次获征文比赛一、二等奖。主编出版一部高考作文指导用书。参编参写并出版多部高、中考作文点拨与示范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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